灶台就是普通的灶台,上面烧着仅供一人吃的饭。而在饭的旁边,则是一盘炒制的菜肴。应当是老人刚才炒的,此时早已冷掉。
“饭都不会做。哪有先炒菜后烧饭的。”李闲在老者处吃得瘪化作了他的吐槽动力。
掀开间隔里屋与外屋的帘子,李闲走入里屋中,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失所望。
昏黄的烛光下,一张桌子老老实实地摆着。角落里散着些蔬菜,显然这里是被老人当作储物间用了。除此之外,偌大的里屋,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合理啊,”李闲心中思忖道,“既然里屋有这般大的空间 ,何必要把床铺搬到外屋去呢?贪图那点阳光不成?”
不对,这里一定另有蹊跷。
李闲伸手在里屋墙壁上摸索,他可不相信一个修士会为了晒点阳光选择外屋休息,这不是把自身秘密暴露完了么。
果然,随着李闲锲而不舍地检查,终于在高处的灶台后,摸到了一个异样的凸起。
李闲心头一喜,手上便开始发力。
然而,李闲的动作毫无作用。凸起宛若同墙壁浑然一体,根本按不下去。
难不成自己的猜测方向有误?这只是修建屋子时的疏漏?
不对,若是疏漏,怎会恰好被烛台掩住,一定有自己忽略的地方。
如果是自己的话,想要藏些东西,会如何设置机关?
李闲看着里屋昏暗的的环境,沉沉地思考着。
要不然是不起眼……要不然…便是足够寻常!
李闲当即将手捻向烛芯跃动的火苗,被手指搓过,火苗却没有熄灭的迹象。
果然有门道!
李闲心头大喜。
顾不得手指被烫到,李闲左手果断再次向凸起按去。
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凸起依旧纹丝不动。
李闲思考片刻,将去尤置于桌上,灵力汇聚于右手指尖,再次搓向灯芯。
——
跃动的烛火瞬间熄灭,里屋陷入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李闲留在凸起上的左手蓦然发力。原本纹丝不动的凸起现如今被他轻而易举地按下,一条地道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李闲提起去尤,在身前挥几下,挡开扬起的尘土。
看着地道底下的光亮,李闲轻哼一声:“老梆子,藏得还挺深。”
如此费心思隐藏,地底下的东西必然极为受老人重视,说不定会有关于破敌的消息。况且不论下面是什么,多知道一些信息自己也能多些机会。因此,李闲是一定要下去看看的。
时间紧迫,那个不知底细的老人随时可能回来,李闲毫不犹豫地向着地下深处走去。
“真是大手笔。”李闲一边探查着密室的情形,一边感叹。
这种大手笔和裴家先祖那种低调中显露实力的情况不同,而是极尽奢华,恨不得把自己很牛挂在脸上的那种奢华。
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铺在密室的天花板上,抬头望去,宛若点满繁星的夜空。在墙壁两侧,李闲叫不出名的植物精心修建,依次序摆放,显然是高贵的品种。在植物旁边,一匹匹被虫蛀坏的绫罗绸缎被码放整齐,想来当年也是名贵得紧。精美的瓷器挂满珍珠玛瑙,被随意堆放着,凑近一看,里面都是真金白银——只是纹路同大平官银不同而已。
这等情况,让为钱财发愁四年的李闲极为动心。
“还是先找那老梆子的秘密吧,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回来也能拿。”李闲看着闪烁着光泽的黄金,咽了口口水。
虽然姚继圣跟李闲讲过“不言而拿谓之偷”,但这老东西看起来就没想让自己活着,拿他些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这老梆子哪来这么多财宝。”李闲虽继续往里走着,嘴里仍在哼哼唧唧。
再往里走,一面雕花的屏风将密室隔开。从屏风右侧绕过去,李闲看清了里面的构造。
与极尽奢华的外部不同,屏风里面的世界可谓是让李闲极为熟悉。右边是摆了三列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左侧则像是药铺中装草药的柜子,每个格子上精心写了草药名称,放眼望去,竟有数千格不止。
至于中间,则是一张案牍,是精雕的檀木,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些宣纸与材料。
应当是自己需要的信息!
李闲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捧起宣纸,浏览上面的内容。
纸张上的文字并不隶属于大平的文字体系,看着有些扭曲的拐笔,应当是前朝古蜀国的文字。好在跟着姚继圣读过许多书,古蜀国的文字又与大平的文字相差不多,李闲才能勉强辨认出上面所记述的内容。
“老梆子竟然和那群畜生是一伙的?”浏览着纸张上的内容,李闲眉头越皱越紧。
根据宣纸上的信息,李闲在脑海中拼凑出了一桩惨案。
孤竹村并非如外界所传闻那样一直固村不出,起码此处这个名叫流喀的孤竹村不是。根据文字所记述的信息,流喀村民五千年来时时有派出探子,了解大平的动向。
十年前,流喀的探子在外探查归来时,遇到了一个裴家村的小姑娘。由于探查过程不顺利,探子将自己的邪火发泄在了这个无辜的裴姓姑娘身上,还在地上留了挑衅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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