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好感度异常？这破系统又出bug了？"
林渊的指尖还悬在虚空中，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红色警告框与苏红绫手腕上那串朱砂痣重叠在一起。他猛地松开手，鼻尖残留的幽兰香被血腥味冲散。
"林师弟这是..."苏红绫的红纱袖口滑落，遮住方才被攥出指印的手腕，"打算在比斗前先拿师姐练手？"
演武场四周的青铜灯台突然同时爆燃，照亮她眼底转瞬即逝的杀意。
血煞老祖的声音从看台最高处传来："今年外门大比，用上古'九转轮回阵'。"
林渊抬头望去，只见九根刻满符文的石柱从地底升起，在广场中央组成环形阵法。每根石柱顶端都悬浮着滴血的眼球，正以特定频率转动。
"这不就是冒泡排序算法..."
他盯着那些眼球交替比较的轨迹，突然笑出声。前世996时写的排序代码，此刻正在修仙界以血肉为载体运行。
"第一轮，混战模式！"执事长老甩动白骨鞭，"最后站着的八十人晋级！"
三百名外门弟子如潮水般涌入阵法。林渊贴着边缘游走，指尖悄悄划过系统面板：
【恐惧值余额：427点（含透支部分）】
"砰！"
一个壮汉在他面前炸成血雾。玄骨老人养的尸傀正撕咬参赛者脖颈，腐臭的指甲缝里还卡着上个月失踪的杂役弟子腰牌。
"得控制排名..."林渊侧身避开飞溅的骨渣，"永远比晋级线高一位就行。"
他故意让某个尸傀抓破衣袖，在系统里记下关键数据：
【眼球判定间隔：3.2秒】
【力量评估权重：0.7】
【血腥程度加成系数：1.5】
"林小贱！你只会躲吗？"
曾经把原主踹进血池的赵铁山抡着狼牙棒冲来，棒尖还挂着半截肠子。林渊突然蹲下系鞋带，让扑空的壮汉直接撞上巡视的尸傀。
"咔嚓——"
骨裂声响起时，林渊对着尸傀左脚跟猛踹。看着轰然倒地的怪物，他吹了声口哨："玄骨长老，您家傀儡的命门该打补丁了。"
看台上传来茶杯捏碎的脆响。
第二轮刚开始，苏红绫的幻术已让七名弟子自相残杀。她足尖点着血泊翩然而至："师弟刚才那脚...很特别？"
"师姐想学？"林渊突然贴近她耳垂，"用《幻魔心经》第三重的运行路线来换。"
红绫骤然绷直如刃，擦着他咽喉划过。
"你怎会知道...？"
"猜的。"林渊抹掉颈间血珠，突然朝她身后惊恐大叫："血煞老祖！"
趁着苏红绫本能僵直的瞬间，他往阵法边缘暴退。系统提示适时亮起：
【收获恐惧值+50（来自苏红绫）】
当第七轮结束，林渊的名次恰好卡在第八十一位。他喘着粗气半跪在血泊里，左手小指不自然地扭曲着——这是刚才"恰好"被某个淘汰者临死反扑的证明。
"晋级者上前！"
执事长老的白骨鞭突然卷住他脚踝。林渊任由鞭上倒刺扎入皮肉，在剧痛中露出微笑——系统面板显示：
【当前排名：80（+1）】
夜幕降临时，林渊蹲在房梁上啃着偷来的灵果。下方传来赵铁山小弟们的议论：
"那废物肯定作弊了！"
"听说他抱上了圣女大腿..."
"明日单人战要他好看！"
啃完最后一口果肉，林渊把果核精准砸在说话者头顶。看着下面炸锅的场面，他点开系统新提示：
【检测到阵法漏洞】
【可植入木马程序】
【需消耗恐惧值：200点】
月光照亮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远处传来苏红绫的玉铃铛声。系统警告框又跳了出来：
【道侣好感度波动异常】
【建议立即检查...】
"闭嘴。"林渊把最后一点果肉弹向虚空，"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屋檐下的阴影里，半截红纱缓缓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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