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似乎是受传闻影响严重,担心拂央一个不爽当场灭了他,语句颠三倒四,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我非要计较呢?”拂央两手托腮,笑得甜美。
祁睿也不阻止,任由她戏弄维克托。
维克托笑得比哭还难看,“呵呵,呵呵,您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典范,殿下都允许您一块查案,我自然也是相信你为人的。”说着说着,他脸色煞白。
只一眼,祁睿就猜出他在想什么,不疾不徐道:“她没事,过两天就回来,停止你漫无边际的幻想。”
维克托差点吓死。
“这怪我乱想吗?你们背地里在谋划什么也不跟我说,害我瞎担心。”知道拂央不是圣女,他下意识揣测圣女行踪,就怕出了什么大事好友不得不出此下策。
拂央眼珠子一转,笑道:“说不定她现在就是被我藏起来了呢?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太好……”
眼见拂央又要开始逗他,祁睿无奈出声阻止:“行了,有空闹还不如看看魔物是从哪里进来的。”
维克托乖乖哦一声,重新走到椅子上坐下,捧着资料,心不在焉四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果不其然,安静不到五分钟,他的声音又响起:“话说,你今年也才18,那些传闻是真的假的?”
维克托的名声不小,是魔卫团的成员之一,但这表现……她只能说,有这种队员,魔卫团成员应该也正常不到哪去。
拂央头也不抬问道:“哪个传闻?还有,我现在17。”
传闻多了去了,这好奇心旺盛的狗子是指哪个?
“三天杀万人,埋在城郊那个?”
拂央想了想,没做过,淡定回答:“哦,真的。”
才怪。
祁睿微微勾起唇角,并未阻止她的戏弄。
“嘶,怎么杀的?他们做什么了?”维克托的脑子被她是女巫这个事实冲击得不太清醒,竟然下意识相信了。
“没什么,看不爽就杀了。眼睛一睁一闭,就解决了。”
确实,就跟那些人嘴一张一闭、随意编出各种谣言一样,可不就这么简单吗?
“这么拽?这是什么魔法?我可以学吗?”
拂央憋着笑:“不行,那是独门秘籍。”
个屁的独门秘籍,这事压根不存在,她又不是真的女魔头。
“好吧,那你体术怎么那么厉害?都能跟阿睿打穿宫殿了,能教教我吗?”维克托终于图穷匕见。
祁睿左耳进右耳出听着两人闲聊,闻言凝视小女巫,心中也有疑惑。
她一举一动颇有章法,跟常见的体术很不同,一看就是经过系统训练的,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哪里的武学。
拂央眼神一颤,几不可见地黯然一瞬,又快速恢复正常,“你怎么不让大殿下教你?”
“以前一块学的,谁知道他这么变……咳咳,这么逆天?”差点说漏,维克托怏怏瞟了好友一眼。
啧,眼神又黏在女巫身上了。
“哦,可是我能跟他打得不相上下,你就觉得我能教你了?”拂央笑得可爱,语言却如刀剑般戳向维克托。
好……好有道理。
想起好友一日千里的进步,几乎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怎么会输给他?
维克托兴奋的心情瞬间瓦解,总觉得女巫没说出口的还有一句:你能学得明白?
呜呜呜太侮辱人了……
维克托幽怨的小眼神左右张望,两个人却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好无情的男女!
他无声叹息,开始惆怅起自己的未来。
神呐!
一个变态还不够,如果变态娶了小女巫,就是两个变态压着他打了……
要不……他也找一个牛气冲天的媳妇?
“诺维他们应该差不多检查完了,你跟他们搜集一下宫城防卫名单,明天我要看到消息。”祁睿打断他的天马行空,正色下令。
诺维是魔卫团的队长,两小时前刚领着团队回皇城复命,就又被祁睿派去干活了。
趁着他们六人都在,检查皇宫之人是否被魔物寄生这个任务就落在他们头上,维克托刚才还笑着挥别累成狗的同伴,现在轮到自己了。
“不是吧……”维克托几乎可以看到通宵的结局,苦着脸地抬手按按嘴角,只觉得发痒的唇角都快长泡了。
拂央笑眯眯朝他挥挥手道别:“辛苦啦维克托大人。”
维克托发誓,他从女巫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维克托一走,书房剩下两人,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拂央望向窗外,眉眼焦急过去开窗。
带着湿气的乌鸦有点狼狈,头顶上的羽毛似是被雨水打湿,脖间嵌着小宝石的项链凝着水珠,欲落不落。
“凯恩,你怎么来了?羽儿出事了?”女巫的声音焦急,手指在凯恩身上一挥,被凯恩藏进小链里的信件浮现在空气中,她快速拆开一目十行。
趁着拂央看信的期间,凯恩“啊、啊”叫着,似乎在跟她解释什么,不时挥挥翅膀。
乌鸦翅膀边缘微湿,头背也湿漉漉的,正要央求拂央帮忙使用魔法,一股强势的魔力同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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