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铸迎着雨水前进,向柳茜讲述了自己的猜测:
“《巫典》中提到过几种秘术,其中一种,是可以提取大量药物的精华,保证接下来大约十年左右的时间身体健康。”
“十年,这么久!?”
柳茜略微感到惊讶。
毕竟人的一生多灾多病,能够保持这么久的稳定状态,简直就像是奇迹一样。
“嗯,时间可能因为药物的不同而上下浮动,但不会太多的。”
陈铸肯定道,随后继续开口。
“当然,类似前置条件的秘术有很多种,有的需要见血,而且大概率是非同族的血,这也是我刚才慌忙的原因。”
“而现在,既然徐芷被带走了,就说明处在哑霜的‘花芯’位置的客房不能有外人。”
“这是一种有关风水的说法,再加上苏靖承马上要到来的生日,对应的秘术就是我刚才说的为人体注入精华。”
“所以我推断,他们不会伤害到徐芷。”
“......”
陈铸不断跟柳茜说着相关的知识,但他没有告诉柳茜,自己对这件事还有第二重保障。
自然就是那觉道师徒俩。
以他们的本事,陈铸认为,只要管家或者苏靖承有过哪怕一点点的调查,都应该知道,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将他们安置在一起,并交由最信任的人看守。
也就是说,带走徐芷的管家一定会是同时看守觉道师徒两个人的。
毕竟他们没有害人,觉道也不至于出手。
柳茜作为掌握大量信息的通信员,自然知道徐芷是谁。
她很认真地在听陈铸的讲述。
陈铸的脑袋里装着很多她以前专业训练时闻所未闻的东西,都令她感到新奇。
莱海的雨下的大了,陈铸无奈地找了一棵很大的树下避雨。
“在说到那个男人,叫......”
“苏海。”
“对,就是他。”
陈铸带着柳茜回忆起那情景。
“那熏香,应该是巫教的一种传承,它发出的气味会刺激到一定范围内用特殊手法喂养出来的母蛊。”
“母蛊进入苏海的体内后会粘在胃壁上,同时汲取寄宿人身体内的养分来存活。”
“同时,熏香发出的刺激,会令它感到不适,并向一定范围内的子蛊发出求救信号。”
“它们爬满苏海身上是在救母蛊?”柳茜惊叹。
“对,真聪明。”陈铸肯定地表扬徐芷。
后者一阵脸红,转而语气愤懑。
“老大,我都说了,不要用这种对待小朋友的语气夸我!”
陈铸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真是的!”柳茜鼓起两腮,像一只嘴中塞满松果的松鼠一样。
雨停了,陈铸抓紧两步赶路。
他已经能看到那藏于树林中的房顶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老爷子对东瀛人的怨念这么大?”
......
打开房门,陈铸看到了还躺在病床上的‘苏靖承’以及各种高档仪器。
“奇怪,不在这里吗?”他喃喃,走到门口。
明明是管家让他来这里的,可里面的陈设,与陈铸上次到来时几乎没有变化。
他在屋檐下踱着步子,努力地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可从那纸页,再到各种分析,陈铸找不出丝毫自己思考上的漏洞。
忽然,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抬起头来。
那四通八达的林间小路中,有一条明显有几个水洼。
虽然经过大雨冲刷下已经不是很明显,但陈铸还是一眼就判断出,那是人踩过的痕迹。
没有犹豫,陈铸循着脚印找了过去。
......
路的尽头,是一座凉亭。
凉亭不大,却被画满了各种符号。
即使经过大雨的冲刷,也没有丝毫减淡的趋势。
亭中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有木制的,有石质的,甚至还有玉质的。
里面装满了各种液体,有的里面甚至还装满了虫子。
苏靖承站在石桌前,望着翡翠盒子中一只不断蠕动的乳白色虫子,长呼一口气。
随后,他毅然抓起白虫,塞到口中咽下。
不过片刻功夫,他苍老脸上的五官便皱到一起,仿佛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汗水瞬间渗透了朴素的衣装。
苏靖承强忍着痛苦,滑动火柴,把火苗丢到桌子最中间的一个凹陷处。
里面的各种不知名药材瞬间被点燃,散发出丝丝白烟。
他闻着烟味,把头转到了一边。
那里,透明盒子中的一只只纯黑色的虫子躁动起来。
苏靖承笑了笑,抓起一只放到嘴里咀嚼,并用力咽下。
宛如一片片玻璃渣割破喉咙的感觉,令他近乎昏厥。
不过好在,他忍了下来。
并且渐渐的,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些许。
就在苏靖承身体逐渐放松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令他再一次紧绷。
“你本来可以活得更久。”
他匆忙回头,一个年轻的身影慢慢从林间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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