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少，我很谢谢你！”
蓝承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没力气。
“不必。”
蓝承看向一直站着的司徒余生：“坐下吧，站着不困吗？”
怪不得自己后来不喜欢站着，只要站着就困得不行，身体很乏。
原来！
原来！
自己还以为是工作劳累过度，在最后一次下班，外套还没穿在身上，腹痛迫使他把手捂着肚子。
好一会儿能稍微轻松一点后，又觉得有点恶心，赶紧扒着车钥匙下楼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的检查报告让他一度失控，自己的冷静和努力控制才压制住这样的情绪。
“蓝先生不好意思，你的情况比较复杂，建议住院。”
医生扶着眼镜，神色复杂。
“没空，你开药吧，止痛的药。”
看着蓝承冷冰冰的脸色，医生觉得应该给他说清楚。
“恶性，已经扩散了。
如果……”
蓝承想到没想直接给打断，“既然是恶性，那就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医院。
开药吧。”
最后的三个字，是诠释，是释怀。
……
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一天破防，终究还是有人知道了。
最后拿着医生开的止痛药就回去，再没去过医院。
他的药明明支撑不了太久，只有很痛的时候才会服用。
时至今日，办公室的两瓶药还在。
“你知道你的情况，为什么还要喝酒，这么丧，都不是我认识里面的蓝承了。”
司徒余生感叹。
“我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想喝。”
一语点醒自己，是啊。
他自己也喜欢喝，家里还专门做了酒窖。
如痴如醉。
“本来想着和你一起喝的，结果你……”
蓝承说起来这个，似乎遗憾满满。
他那天是真的有事，因为秦亘的事儿。
本来自己想解释的，可话似乎只会一遍一遍再脑海里过，他根本说不出口。
“等你好了，一起喝。
不醉不归的那种。”
微微颔首在思考问题的他，突然抬头坚定不移地对躺在病床上的蓝承道。
“呵，不可能了。
没有好了，没有以后了，没有一起喝了，没有不醉不归了，再也没有了。”
蓝承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这时想起来红淑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的……
那红淑的事情，就当是一个补偿吧。
“之前和红家合作的那批货，你处理的只是一部分。
其实还有一部分的，在红淑手上。
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把她送到监狱里？
就因为她和你的初恋八分像吗？”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司徒余生回忆了一遍，不解地问：“初恋？”
归根结底，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初恋？
红芹！
“呵，看来不假。”
“你初恋的事儿，咱慢慢唠嗑。
先说那批货的事儿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起初只想让司徒余生栽跟头，现在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或者说一个将死之人的角度来讲，只希望不要祸害更多的人。
司徒余生能把那批货毁掉，这是让蓝承至今欣慰，自己又没后悔的决定。
“那批货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只知道在红淑手中。
上次是我们失算了。
可我现在不后悔，反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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